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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24

刚听完Diego的presentation。演讲开始前,老Tom介绍Diego的话就是“He was a student who didn’t want to graduate”,本科时学着Computer Science却花了大把时间去玩舞蹈。今天是讲他自己如何在菲律宾组织和运作一个艺术小组,其中一个组员还是读完了生物PhD,立马跑去菲律宾跟他们瞎混。他们做的“艺术”,具体说来就是改造电脑机箱,现在做出来的最复杂的玩意儿是将主机的各个部分融入到一个微型生态系统当中:主机发热->用混有微生物的循环水来冷却,同时靠热量来支持微生物生长,多余的热量传入鱼缸里给鱼保温->微生物和植物一起又为鱼提供食物。于是一台主机就变成了一人多高的、有草又有鱼的一坨怪物。为了筹钱搭这个东西,他们做网站、卖T-shirt,偶尔筹到一箱香肠一箱巧克力也拿去卖钱换经费。

好奇,如果将来的某一天,下一辈人跟我这个老头子说他/她要扔下学业去做这类事情,我会二话不说点头支持,还是大脑运算半天开始语重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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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at First S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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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在校内看到的译文。那一个个的“也许”,比英文版更有共鸣。

—-
一见钟情
Wislawa Szymborska

两人都深信
他们是一见钟情
这份确定十分美丽
可不确定更加迷人

他们认为
既然此前并不相识
那他们之间就毫无瓜葛
可他们曾经擦身而过的
那些街道、楼梯、走廊
该算些什么

我想问他们
是否还记得
也许在旋转门中
曾面面相对
也许在挤来挤去时曾互道过“对不起”
也许在话筒里听到过对方说“打错了”
可我知道他们的回答
不,他们不记得

他们一定会感到吃惊
很久以来
偶然,就在把他们戏弄

它还没准备好
把自己变成他们的人生
它让他们靠近又远离
时而挡住他们的去路
又忍住窃笑
悄悄地闪身而去

有过种种信号、预兆
就算他们有些难以读懂
也许在三年前
也许就在上一个周二
有过一片树叶
从一个地肩头,飘到另一个地肩头
是否有被丢掉地东西,曾被对方拾起?
谁晓得,那不是童年时
丢在树丛里地皮球?

他们的手印
曾经重叠在
同一个门把手和门铃上
他们的箱子,曾经放在同一间储藏室里
也许某一个夜晚,他们有过同样的梦
但是醒来后立刻就模糊不清

每一个新的开始
其实都是上一次的延续
而记载这一切的大书
也永远都是,才翻开到一半

—-
Love at First Sight
Wislawa Szymborska

Both are convinced
that a sudden surge of emotion bound them together.
Beautiful is such a certainty,
but uncertainty is more beautiful.

Because they didn’t know each other earlier, they suppose that
nothing was happening between them.
What of the streets, stairways and corridors
where they could have passed each other long ago?

I’d like to ask them
whether they remember– perhaps in a revolving door
ever being face to face?
an “excuse me” in a crowd
or a voice “wrong number” in the receiver.
But I know their answer:
no, they don’t remember.

They’d be greatly astonished
to learn that for a long time
chance had been playing with them.

Not yet wholly ready
to transform into fate for them
it approached them, then backed off,
stood in their way
and, suppressing a giggle,
jumped to the side. There were signs, signals:
but what of it if they were illegible.
Perhaps three years ago,
or last Tuesday
did a certain leaflet fly
from shoulder to shoulder?
There was something lost and picked up.
Who knows but what it was a ball
in the bushes of childhood.

There were doorknobs and bells
on which earlier
touch piled on touch.
Bags beside each other in the luggage room.
Perhaps they had the same dream on a certain night,
suddenly erased after waking.

Every beginning
is but a continuation,
and the book of events
is never more than half open.

-translated by Walter Whip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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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就是不同

2010.03.12

又一个延迟十天的日志。“回来”后时差还没倒过来就开始忙得团团转,连着几天天还没亮就郁闷地自然醒。

02.26

一个带着夏天闷热味道的冬天的傍晚,背着吉他沿万寿路连走了4趟,头一回如此疯狂。后来想想,碗确实不用,零钱还是要带两张的。回家后偷偷卸下琴包躲进厨房打理晚饭,老爸问是不是打球去了,怎么衣服湿成这样。其实我也不知道。

02.27

飞北京。大雾,晚点,整个机场外堵得水泄不通。爸爸连车都没下,妈妈等我换完登机牌也转头走了。很好,很简短的送行。预谋之外,在候机室遇到了六年未见的尹班长,除了头发长点啥都没变。

七点半,十四食堂的路口,看着熟悉的身影一路骑过来,虽然看不清脸,看不清车的颜色,还是放心大胆地挥起了双臂。到了寝室,Shao把什么都准备好了,这回真是睡在上铺的兄弟了。晚饭后大家围着聊天,跟以前熄灯之后打着应急灯的座谈一样的感觉,虽然话题有不少变化,逐渐显示出有中国特色的奋斗了。

02.28

盯着两只熊猫的屁股看了半天,也没能用意念将它们唤醒。那条蛇的标本虽然是配角,却真是馆中最有恐怖气氛的了。企鹅真的也是鸟,只不过它是在水里振翅飞翔。那段频谱很窄信噪比很低的Lydia,听得心潮澎湃,明明有点什么如鲠在喉,却想不起来。

傍晚,北京城飘起了雪花,不切实际的愿望居然成真。没有雪,元宵夜的烟花也会很美;有了雪,便是完美。午夜场电影,羡慕极了在影院长椅上和麦当劳里都能睡到手麻的人……

凌晨发了短信,继续等待天亮,没想到马上有了回复。很愧疚搅了Shao的美梦,却也让我很感动的炫耀,兄弟。“回去要记得跟他说谢谢”,当然了。

03.01

白色的故宫,想感谢,却不知道感谢谁。“蒙面歹徒”从城墙根下晃晃悠悠地骑过,但真的没有歹徒的味道,即使他后座上的小箱子爆炸了,所有声音也会被雪花吸收,只剩宁静。后花园里的老树,曲线完美,恰到好处地镶着一团团白玉,几百年了呢,不知道它们记住的是哪些驻留过的身影。从记事起,手腕第一次被系住,一缕檀香。

03.02

六教,帐号显示“没有申请联网的权限”,认了,我就是泼出去的水。小墨的网卡也许跟六教路由过不去,也上网未果。见到了被黑车一夜折腾的小田,绕着半个校园边走边聊。走上了自己最喜欢的方向,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几年后他一定还会有更多传奇。

午饭时间,去见了桃李二的麻辣烫师傅,比以前更有气势了:程序启动,按着熟悉的频率端起盆子抖向蔬菜区,我点了个羊肉,他连头都懒得回,胖身子朝蔬菜区再那么一抖,我就立刻意识到了错误,改口叫白菜。怀念已久的味道。

回宿舍拖了箱子,跟兄弟们告别。两天太短,话都还没怎么说,阿森纳的比赛也没能坚持一起看完,世界杯咋办……

如果知道那辆机场大巴是在1分钟内发车,我一定掉头就走,省得被那司机又催又吼。罢了,至少挂了电话踏上飞机的那一刻,阳光明媚。Thank you, Beijing.